上海两日--崇明旅游
周六我起了早,去青年旅馆接她们,她们似乎还沉浸在刚到上海的欣喜中,泰丽娜又给了我一个贴面的拥抱,弗朗西斯卡则焦急的拨着家里的电话。自从她们自地球另一端抵达遥远的中国以来,她还没有打电话给家里。我坐在青年旅馆的硬板凳上望着四周,这象是在拍一部旧上海的片子,从那楼梯处可能会出来衣着时髦的太太,演绎上海情仇,不过真正出来的都是外国的青年情侣,其中一对在大厅里接吻,他们看上去很快乐。
她们连说几声sorry让我久等了,其实我无所谓等,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很空的人,于是聊了几句睡的好不好啦天气啦就驱车前往豫园。
豫园还是那么拥挤,不过我知道她们急着要看雕花的楼美丽的亭子,并不会在意豫园路上的肮脏。从智利到中国要飞一天一夜,机票更是昂贵,在武汉乘上了一艘贼船,她们晕晕忽忽的在长江上飘了半天终于来到了上海。她们惊喜于上海的繁华,在青年旅馆享受了一次彻底的洗浴后,晚上被我带到茂名路,坐在精致的酒吧里望着楼下热闹的人群,有点恍然隔世。门口一个很帅的英国男子要给我们拍照,作为他们酒吧有international的女孩子和中国女孩子光临的宣传,这又让她们高兴了半天。也许是那股拉丁的气息吸引着人们,她们的回头率很高。我也喜欢她们,我一直很喜欢拉丁国家的人们,热情而率真。当然,更是因为一个人,因为他,泰丽娜和弗朗西斯卡来找我,因为他是我很久以来的好朋友,她们是他的好朋友。现在,她们就在我身边,而他,远在万里之遥,他的名字叫何西。
天依旧是阴雨,然而豫园的桃花却开了。
身边一大群德国人,有一个长的很帅的中国男子说着德语,介绍豫圆那些雕台楼阁的由来。一群群的日本人,他们也喜欢雕台楼阁,还有打扮的象日本人的中国女导游,她说起话来也象日本人。
那些曲径通幽的园林,在我的故乡苏州是满街都是的。我告诉她们,在我的老家乡下有很大的房子,里面是青砖的地面,有天井和阁楼,有雕梁画栋。她们象何西初次听到我讲老房子的故事一样睁大了眼睛,满是对古老神秘中国的向往。
那些老房子,伴随着貌美的奶奶的青春早已烟消云散去,大房的香气袭人,二房的吴侬软语,被革命了的爷爷度过了怎样一段传奇岁月呢?我,泰丽娜和弗朗西斯卡沉醉于那美丽的假山,翘起的屋檐,和那雨中迷离的气息,久久不愿离去。
襄阳路依然如往日拥挤,这个必游项目总是让国外的朋友充满了惊喜,Gucci! North
Face新款!还有精致的戒指,项链,中国的符号。很可惜的是,我以为襄阳路可以买到景泰蓝的项链,劝泰丽娜不要在豫园买,可惜我错了,襄阳路的景泰蓝珠子卖的脱销了,只找到一家,还要订做。泰丽娜的奶奶要失望了。
疯狂的采购之后带她们去兴旺茶餐厅吃饭,这是我女朋友和小弟极力推荐的地方,叉烧包也让我久久不能忘怀。叉烧包一端上来,便被我们一抢而空。泰丽娜说中国的一切充满了神秘,色彩明艳的叉烧包里面到底是什么呢?又是一个谜语。
我在兴旺里对着她们食物大拍了一通,泰丽娜说从此她爱上了米饭。
其实我原来也不吃土豆,洋葱,在野外被那群外国人逼着天天吃白米饭炖土豆和洋葱生拌西红柿。吃到最后居然也习惯了,居然也爱上了洋葱。所以人在艰难的环境中是不会做太多挑剔的,最后发现所谓吃喝等归于次要,而精神上的快乐让人忘记了一切肉体上的欢娱。
下午四时,兴旺人还是很多,外国人只有泰丽娜和弗朗西斯卡两个而已。衣着时髦的中国女孩好奇的看着她们,因为她们不同,浑身洋溢着南美洲的风情。
吃好以后就去按摩,我也累了,也没跟她们解释什么叫洗头。
出乎意料的是,泰丽娜和弗朗西斯卡太享受了,几乎睡着了,结帐的时候,她握着店员的手对她说,太感谢了,你有一双神奇的手。她给了她10元的小费,还问我合不合适。泰丽娜的眼睛真诚而热情,女店员羞涩的低下了头。她的态度,和何西很象,在接受当地农民的好意的时候,充满了由衷的感激,那眼睛里透露的诚恳,让任何人都愿意接近他们,和他们做朋友。泰丽娜又过来感激我,感谢我给她们介绍的美妙地方。我知道她会过来感激我,因为何西也是,当我不经意的提供了小小的帮助他们会由衷的感谢。事实上,我愿意和她们在一起,不仅仅她们是何西的朋友,而且,她们的口音,动作,行为,一点点的让我回忆起和何西在一起的美好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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