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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第三度嫌疑人》你看懂了吗 电影无解的结局揭露什么

­但就此把他的作品当成“心理大保健”,误会有点大。《第三度嫌疑人》大致可以看作导演对自己的拨乱反正,要知道,在随笔里他同样写道:“电影里的角色是与镜头另一侧的导演呼吸频率同步的人,拍摄对象是真实地生活着的人。”他从来不是一个心灵鸡汤写手,视英国导演肯·洛奇为偶像的他,始终不能释怀的是人和人性在社会网络中受到的煎熬捶打。《第三度嫌疑人》部分地让人回想起《幻之光》,追问当事人谋杀或自杀的动机,最终是无解的。至善或至恶的人性都不存在,“真实的活着”意味着面对外部世界、面对命运和人心的不可控。就像《第三度嫌疑人》里的老警官回忆往事时的慨叹:“他(嫌疑人)翻来覆去地改着口供,就像一个空空的容器。”在这样的容器里,善或恶,真实或谎言,参差着不存在一条明确的分界线。

­是枝裕和对于人性模糊的精确认知和表述,让电影成了一把插向观众心头的尖刀。福山雅治和役所广司分别饰演了《第三度嫌疑人》里的辩护律师和嫌疑人。论表演的专业能力,役所广司碾压福山雅治。但如果就此说“电影靠役所广司的表演支撑”,那是偏颇的。在这个角色身上,导演投入了含混复杂的深情。影片绝不是要塑造“人性的反派”,而是一个不太正面的角色变得“正面”的过程中品尝的痛苦:他本来可以心安理得做一个职业的辩护人,可是逐渐他成了一个被唤醒的人,于是法理的技巧让位给对真相和救赎的渴望。福山雅治近乎崩溃地追问役所广司“真相是什么”,那个瞬间,观众和角色都在期待包袱轻轻落下,但期待落空了。这不是《罗生门》式的反转,固然涉事人出于各自的立场,“只说对自己有利的”,而更尖锐的感悟来自主角的某位同行:“这是一个盲人摸象的故事。”在触摸“人性”这头大象时,谁又能确信自己从盲目走向“看见”? 这是痛苦的根源。

­在电影无解的终局里,是枝裕和交付了一个创作者的诚实,他没有挑衅观众,恰相反,他放弃了讲故事的人的特权,和角色一起在“人与人之谜”的迷宫里举步维艰。一个不愿做观众心理按摩师的导演,其实没有错。

附标题:《第三度嫌疑人》好看么 是枝裕和完成一部逆流而上的电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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