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以为家豆瓣评分8.9 真人真事改编剧情背后是失序社会
何以为家豆瓣评分8.9 真人真事改编剧情背后是失序社会
电影《何以为家》斩获2018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奖,并获得2019奥斯卡、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双提名,讲述了十二岁男孩赞恩向法庭状告其亲生父母的揪心故事。《何以为家》豆瓣评分8.9,影片是改编自真实事件,据悉影片中的一切都是小男孩的亲身经历,让人不敢相信。
目前《何以为家》的预测票房3.28亿且还在增长,无疑是低成本高品质电影之光,除了其自身过硬的品质,其幕后宣发推手起到了功不可没的作用。正如导演所表达的,电影是改变的开始,《何以为家》的成功也让更多脚踏实地做内容的影视人看到了希望。
《何以为家》是一部反映黎巴嫩底层社会的电影,聚焦“原生家庭”的普世情感,讲述了一个12岁男孩的亲身遭遇,故事极度感人震撼,网友表示,能够与复联4带来的感动相媲美。
《何以为家》影评:真正的“恶人” 是失序的社会
“我想起诉我的父母,因为生了我……我希望大人听我说,我希望无力抚养孩子的人别再生了。我只记得暴力、侮辱、殴打、链子、管子、皮带……我以为我们能活得体面,能被所有人爱。但上帝不希望我们这样,他宁愿我们做洗碗工。”这是一个12岁孩子的呐喊。4月29日上映的由黎巴嫩、法国、美国制作的剧情片《何以为家》,既无明星、又无大场面,甚至连小主角赞恩都是真实的难民,然而却引发了网友“自来水”式好评,成为五一档黑马,目前总票房已突破1.6亿元。
不过,这并不意外。该片拍摄持续了6个月,积累了超过 520个小时的素材,最终历时两年剪辑成126分钟的版本。电影中的一切,都是导演娜丁·拉巴基深入贫困地区、拘留中心、少年监狱所看到的经历,这使得《何以为家》有了一种野蛮生长的真实感和震撼感。该片于2018年戛纳电影节上放映后,捧走了评审团大奖。娜丁也因此片成为首位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的黎巴嫩女导演。
该片原名为《迦百农》,是圣经里的地名,位于今天的以色列加利利海附近,如今已是一片废墟。在英语和法语中,迦百农有“乱和无规则”的含义,而这,正是该片所展现的。电影以12岁男孩赞恩的苦难童年为切入点,揭开黎巴嫩“乱和不规则”的难民危机问题,展现了战乱国度的生活艰难。成片的破败房屋、成群的抽烟小孩、动辄五六个小孩的家庭、所有人挤在地上睡觉的家、混乱无秩序的街道……《何以为家》不加修饰地把一个囊括黎巴嫩众生相的社会横切面摆在观众面前,战乱、动荡、穷困、愚昧、医疗、教育,所有的有序都在这部电影中,或者说是在黎巴嫩,失去秩序。这是一部接近于纪录片的电影,聚焦的是黎巴嫩因贫穷而生的社会百态,但从广义上说,这是一个是针对所有没获得基本权利、教育、健康和爱的人的故事,正如娜丁所说,“这个黑暗的世界里的人物,是一个时代的症状,是世界上每一个城市的命运”。
回到电影小主角赞恩身上,他出生于首都贝鲁特的贫民窟中,多年来与父母和弟弟妹妹七口人一起挤在一间破旧的房子里,不仅从未上过学,还需要去药房骗处方药、换媒气、搬水、送货、送菜、摆地摊卖水果汁……12岁的赞恩好似把全世界扛在了弱不经风的肩上,拖着生活疲惫盲目地往前走。饶是如此,赞恩还不时受到父母的辱骂和殴打。未来生死未卜,当下四面楚歌。
有人说,孩子就应该是孩子本身,而不应该当成是“成为大人”的预备时期。但是,赞恩被生活逼得过于早熟,过早地见识了自己对这个社会的无能为力:偷偷隐瞒11岁的妹妹萨哈来例假的事实,甚至想带妹妹逃离家庭,最终却无法阻止妹妹被强行卖给房东阿萨德为妻;离家出走后被迫开始照顾抚养一个“弟弟”, 最终在现实的逼迫下,只能把“弟弟”交给了阿萨德;想回家时却被父母怒骂“你给我滚出去,永远都不要回来”……
谁是恶人?赞恩的父母吗?还是导致萨哈怀孕而死的阿萨德?
劳伦斯•斯特恩在著作《项狄传》曾写到:“我希望我的父亲或母亲,或者他们两人,都意识到了他们怀我的时候,自己是在干什么,因为对于这件事情,他们俩都是责无旁贷的。”赞恩在法庭上的诉求,也正是如此。然而,赞恩的父亲送走萨哈的初衷却是为了她能“睡在床上,有毯子的床上”,所以在法庭上含泪怒吼着说:“有人告诉我,没有孩子,你就不是男人,你的孩子将会是你的脊梁。但他们打断了我的脊梁,伤了我的心,我诅咒结婚的那一天,我为什么要过得这么悲惨?”赞恩的母亲则对一直质问她的律师(由娜丁出演)说:“我这一生都是奴隶,你还敢批评我?你有什么权利批评我,你有过我这种处境吗?我经历的你经历过吗?你永远不会,因为你活不下去,你连做噩梦都活不下去,换成你是我,早就上吊自杀了。”阿萨德好像也颇为无辜:“我不知道她会因此而死,周围很多女孩这个年龄已经结婚,我继母也是年纪轻轻结婚的,她就在这里,活得好好的。”这一段更像是“恶人”在辩解脱罪,但导演的意图,是找出这些“不负责任的父母”的背后社会结构的因素。
所谓父母的不负责任、众人对于陋习陋俗的习以为常,其实是糟糕的、破衰的、病态的社会大环境造就的。要撬动这一深层次原因的变革,仅仅凭一部电影是难以做到的,不过,即使不能改变现状,至少也可以引起话题和争议,或者引发人们的思考。娜丁也表示,“我不想天真地说电影可以改变世界,但如果它可以改变你看待这些孩子的态度、或是你看待你自己生活的态度,那么它至少可以一定程度地改变你。当千千万万的人可以用不同的视角看待这些问题时,真正的改变才会开始发生”。
最长的路也有尽头,最黑暗的夜晚也会迎接清晨。“赞恩,这是护照照片,不是死亡证明。笑一笑。”电影的结尾,赞恩笑了,因为他可以得到一张印着自己名字的身份证明。虽然这并不意味着一切苦难都按下了停止键,但,“这是在隧道尽头给你的一点点胜利的光芒,正是这点光芒,让你可以继续前行”。在现实生活中,赞恩一家的痛苦和呐喊也已被“倾听”到,如今已相对稳妥地生活在挪威,大团圆结局不只出现在了银幕上。
这就是胜利。(关耳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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